冰美式少女饼

此时此刻的云,最最可爱的你

【堂良堂】迷藏

伪现实向

略微提及皮肤饥渴症

写给月亮的诗 同场景不同角度描写


“您上外头扫听扫听去,我可是灯谜姥姥。”

“谁啊,你啊?”

“是我怎么了,说明我会的灯谜多啊。”

“可以啊你,那我给你说一个,我说一个你猜猜。”

“行啊,您说呗。”

“说,有什么东西,明明裸露在外,但却摸不着,有的人能看见,有的人看不见。”


是情动,是迷恋,是有心无力、无法言说的,我爱你。


//

十年搭档没分手,孟鹤堂说。

周九良不动声色地扯了扯嘴角,搭档,分手。

呵。


//

他早已记不清自己是什么时候觉出不对的。第一次意识到还是在台上的时候,头顶灯光亮着,台下的观众笑着,孟鹤堂毫无察觉地保持着那个姿势,一手撑着桌子侧身站着,大半时间里面向着他,嘴里的话倒是一直就没停,顺顺溜溜地继续往下演,观众鼓掌叫好。

周九良下意识地松了手,往外推拒了两下,孟鹤堂浑不在意地顺势把手收了回去,正面朝着观众,继续抛下一个包袱。

他后知后觉地背上泛起一阵潮热。

要严格算起来,这其实是个小事故。观众也许瞧不出来,但他自己知道,有那么一瞬他走了神,根本没听见孟鹤堂在说什么,注意力全集中在他的手上。


他把手递了过来,他便毫不犹豫地要紧紧攥住。


周九良自嘲地笑笑,也许真像粉丝说的,他本质上其实是只猫,所以看见孟鹤堂的手在那就忍不住想过去给他抓着,跟猫扑蝴蝶大抵是一个道理。

不让动,不能走。

我抓到了就是我的了,心底有个声音小声道。


依旧是在台上,孟鹤堂打眼一望过来周九良就知道他要干嘛,先发制人地往后退了半步。

不多,也就半臂远的距离。

这情状还是头一遭,孟鹤堂叛逆心起,也来了劲,大跨步上前摁住他的肩不让跑,抬手勾了勾他的下巴,食指和中指并在一起划过脸颊,还轻轻拍了两下。

他从不知自己有这样的超能力。感官似乎被无限的放大,对方指尖的温度烫得灼人,吞咽时的细微声响变成轰天巨响打在鼓膜上。

心底的猫在磨爪子,说快,抓住那只卷起风暴的蝶。

周九良的右手垂在身侧,五指扣在手心里。


//

他大概是病了吧。

是从心底生出的渴望,越压制反而撕咬得更加厉害,像戒不掉的瘾,止不住的欲念,是从心上生出的玫瑰,根系缠绕生长,肆意攫取养分,都不必连根拔起,扯动分毫都鲜血淋漓。

都怪孟鹤堂,周九良想。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泥沼,只能等自己的雨停。可是这个人,明明也深陷生活的繁琐,却永远都会伸出双手来拥抱他。


周九良低着头揪小恐龙绿色的绒毛,其实只要孟鹤堂不来招他,这也许算不上什么事。

孟鹤堂在边上眉飞色舞地“讲讲这位老师的故事”,周九良想,这人手怎么就这么欠啊,都被扇子打了一下了缩回去了,还跟不怕疼似的又凑上来。

知道的是我有病,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他呢。


//

节目里来了的搭档统共就两对,还得拆开,周九良站在尚九熙边上,看孟鹤堂捏着扇子有一搭没一搭地敲在手心,不时地扭过头同栾云平说话。

自从年后俩人就没见过面。这次封箱实在彻底,再见面的时候夏天都已经过半,到见面的次数频繁起来的时候眼看着都快要入秋了。


一层秋雨一层凉,合该有一场雨的。

就像惊蛰天里响了雷,便终归有一场雨要落下来。


//

那时候他还在传习社,孟鹤堂忙得很,所以他还是跟着同学们一起安安稳稳地上课,但其实每天都跟个留守儿童一样,等着人打电话来说什么时候对对活儿,一起排练。

如果星期一的时候孟鹤堂约他星期三见面,那么连着这一礼拜都会变成好日子。


大概是那场考试结束,他从剧场走出来的那个盛夏,就是注定了的。

周九良起初以为那只是来势凶猛的、速朽的惊雷,就像是年轻人对年长者短暂的、羞涩的,却是热烈而盛大的暗恋,昙花一现又迅速凋零。

又或是一场感冒,时候到了,总会自己痊愈的。

他却忘了,现代医学发展到今天也没能根治感冒。更何况是他,跟着烧饼健身的时候也三天两头闹个头疼脑热的,咳嗽喷嚏,时不时就发作一次。

无数次的,对方一个眼神一个动作,他就仿佛被鬼迷了心窍,火花变成种子,开始生根发芽。

是一脚踩进了流沙里,越挣扎陷得越深。


//

桌上的菜齐了,但他们在外头被太阳烤着跑了一天,都累得没什么胃口,一个个的光抱着水喝,坐那闲聊天。

烧饼起了个头,孟鹤堂手朝他们这边比划了一下,说九熙,九熙说说你怎么来的七队,九良,九良不用说。

后来的事情似乎都顺理成章,他跟着孟鹤堂去了三队,又去了五队,再陪着他到了七队。刚去三队的时候他都还没给字,俩人上台都有一阵儿了,师父才给了字。

周九良抿着嘴角,深吸了一口气,慢慢地吐出去。他确实没什么好说的,自然是孟鹤堂在哪儿,他便在哪儿的。


所以什么是良呢。

天有时,地有气,材有美,工有巧,合此四者然后可以为良。

是天时地利,我遇见你。


可是他呢,周九良想,他连看路边的消防栓都深情。


//

月茫茫,水满堂。

周九良趴在栏杆上,伸长了手臂,微凉的晚风从指缝间掠过。

是秋天了,空气里都有些萧瑟的意味。


没有送出的信,没有牵到的手,没能说出口的告白,大概都只能留在那儿了。

他喜欢月亮,月亮不知道。但夏天结束了呀,只能潦草收场。


“周宝宝。”烧饼在旁边的阳台上喊他。

“饼哥~”周九良回过神,朝他挥挥手,“我先进去啦,九熙喊我对活儿呢。”


月亮长毛了。


//

虽然是要录节目,但确实也不用起那么早。头天睡下的时候就不早了,本来就缺觉,烧饼的叫早服务又是破坏性的,算是把周九良的早晨时光生生毁掉一半,他裹着被子趴在床上,企图拿枕头闷死自己穿越回半小时之前。

孟鹤堂过来的时候床上的巨型蚕宝宝一动不动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又睡过去了。他把窗帘给重新拉上,空调上调了一度,刚在床边坐下,才不过试探性地想拉开被子的边边,就立刻被人用力地扯了回去,蚕宝宝还往边上蛄蛹了两下。

“都醒了还不起,”孟鹤堂顺着那团被子从头拍到脚,“快点儿,太阳晒屁股了。”

“闹钟还没响,不起。”五分钟前他刚自己把闹钟给关了,能再响才是出了鬼了。

“行啦,”孟鹤堂的手强行钻进被子里,跟盲人摸象一样,他还有点儿得意,果真是先摸到毛乎乎的后脑勺。小朋友又趴着睡,他把被子扯开一个口露出点儿小卷毛,“我给你唱首歌,唱完就起呗。”

周九良翻了个身,从他拉开的那点儿缝里偷瞄他。酒店的窗帘遮光,全部拉上之后房间里暗得很,孟鹤堂又逆着光,倒是叫五官线条显得更加柔和。

“那,”周九良乖乖躺好了,被子拽到鼻尖处拿手揪着,眨巴眨巴眼看着他,不自觉地拖长了调子,“那你唱首长点儿哒~”

孟鹤堂也刚起床没多久,连口水都没喝,嗓子没打开,较平日里还要低沉两分,带着点哑,倒是别有一番风情。

刚才吻了你一下你也喜欢对吗

不然怎么一直牵我的手不放

八核大脑当了机,周九良下意识地连呼吸都放缓了,人往被子底下又缩了缩,只露出一双眼睛。想偷摸掐自己一下看看是不是还在做梦,才发现手正被人十指相扣的抓着。孟鹤堂轻笑了两声,把被子拽了下来,在他左边脸颊上亲了个对称。

“怎么了,”孟鹤堂摸了摸他的小卷毛,明知故问,“嗯?”


大雨过后总会放晴的。他刚刚决定要做一个成熟稳重的大人,要学会懂得分寸,学会放手那些虽然喜欢、但也许不属于他的东西。也许大人就该是孟鹤堂那样的吧,行事得体进退有度,有礼有节的,从来都照顾周全,尽量不给别人添麻烦。

两分委屈骤然发酵成了八分,他把自己往被子里藏,可是喜欢不该是这样的。不是深思熟虑、权衡利弊之后,觉得不错、觉得合适。

是无法抑制地心动,是即使看见毫不相关的东西,也会拐几个弯想到他,是平日里也许沉默寡言、但见到他了也像个小话唠,是小心翼翼,却又奋不顾身。


成年人的放弃该是不动声色的,可是在长大前他还想再任性一回,像是和玩伴闹了别扭的小朋友,用力甩开对方的手,恶狠狠地说一句,我再也不要同你好了。

虚张声势,轻易就可以看穿。

孟鹤堂只是往前跨了一步,他就丢盔弃甲,溃不成军。


周九良张开手臂,月亮落进了他的怀里。


//

盛夏里头,在树荫下站着好歹能凉快些,孟鹤堂又怕站得远漏掉了,紧盯着过往的人,生怕一个走神就给人错过了。好容易等到周九良出来,一抬眼,目光恰好对上了。

一个惊喜,一个疑惑。

周九良还有些摸不着头脑,站在原地四下望了望,带着点儿试探地指了指自己,忍不住猜,他是在看我吗,可是他看我干嘛呢?

就看那人点点头,又挥挥手,小跑着朝他过来。


//

小傻咂~

因为,他在等风,也在等你呀。


fin


这篇的孟儿真的不是什么吊着小孩儿的渣男!

他有自己的想法的!但是那篇我还没写完……


天有时,地有气,材有美,工有巧,合此四者然后可以为良。(《考工记》)

刚才吻了你一下你也喜欢对吗,不然怎么一直牵我的手不放。(郑云龙&王晰《慢慢喜欢你》)


//一些可以不看的登西

皮肤饥渴症其实说的是他俩,就类似,你说你病入膏肓,其实我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九良说再任性一次,出自《有心人》的歌词,但愿我可以没成长,完全凭直觉觅对象。这首歌出自专辑《love with all my heart》。


“惊雷”一部分是后面下雨要用,一部分对应crush,i have a crush on you,同时也借了le coup de foudre,一见钟情。

可惜呀小傻子,你对他是一见钟情,再见倾心,三见无徘徊。


“月亮长毛”也是两层意思,一个是要下雨,对应等到雨过天晴,我就放下你了。还有一个就是《写给月亮的诗》里面,他俩看对方,都觉得对方是清泠泠的月亮。

他喜欢月亮,月亮不知道。

小傻子以为自己单恋对方,但后来月亮落进了他的怀里。


强调夏天也是两个原因,一个是因为《午夜派对》,当夏天悄然流逝,请允许我成为你的夏天。所以我在《孟鹤堂,接电话》里面,写老孟问九良要不要一起搭档,时间点选的是在夏天,九良形容那个傍晚像是一场奇遇。

然后“夏天结束了啊”,这句话在日语里有衍生意义,就是很遗憾的那种。


就,伪现实向有点连续剧,单篇也能看,但建议配合食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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