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美式少女饼

此时此刻的云,最最可爱的你

【堂良堂】起床啦,周宝宝

伪现实向

是周宝宝!什么少年老成都是假的,周宝宝就是个小疯子


孟鹤堂第一次管周九良叫宝宝的时候小孩儿十八岁生日才刚过没几天。

但凡在家里有大人宠着的,不管多大了都还有人觉得你是个孩子,可一旦出了家门,甭管几岁,都没了撒娇耍赖的资格。


周九良性子里有很安定的东西在,自己跟自己玩也挺自得其乐,好些时候还能得一句“少年老成”的评语,常被人打趣说是自闭儿童欢乐多。

还没给字呢,孟鹤堂就把人要去做了搭档,觉着被人叫大名总有种被老师点名要罚站的错觉,就爱管他叫航航。今儿带着出门遛弯买衣服,明儿领着吃顿好的临走还塞一箱奶,少年人骨子的闹腾倒是被骄纵出来几分,疯起来也是个收不住的主。

叛逆期延后几年虽迟但到,干的那些个事儿倒也不算出格,但就是要跟他对着来,说降温了多穿点他就敢里面一件短袖外面套着羽绒服出门,让别贪凉少抽烟他能吃完冰激淋叼着烟瞎嚯嚯自己嗓子。

孟鹤堂觉得他操心得都要掉眉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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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好的是下午两点,孟鹤堂被事情绊住了,给周九良发了消息说他稍微晚点到,也没个回个话说知道了。只以为在发小孩儿脾气,也不多耽误,赶紧完事儿往宿舍赶。

通常在楼下按两声喇叭就能看见二楼探出个脑袋,手托着下巴撑在窗台上看他。孟鹤堂就降下窗户喊他,说航航,走了。

小孩儿挥手说知道啦,这就下来。脆生生的,句尾巴那波浪线还在半空飘着,人已经背着包一溜烟冲出寝室楼,拉开副驾的门把自己塞进去,扣好安全带偏过头看着他笑,奶里奶气地说一句,走叭~


那天按了两遍喇叭都没在阳台上看见那个猕猴桃脑袋,孟鹤堂手里有周九良宿舍的备用钥匙,锁了车往寝室楼走,三两级台阶的往上跨。

正好是休息日寝室里没别人,孟鹤堂打开门都以为屋子里没人。周九良捂在被子里烧得都迷瞪了,身体好像还躺在床上,魂在上头飘着,孟鹤堂探了探自己的额头,又去摸他的,推了两把想着赶紧把人弄醒就要往医院带。

周九良在被子里扭了一下,企图躲开扰他睡觉的手,不乐意地哼哼了两声。孟鹤堂踩在他的凳子上,扒在床沿凑过去小声喊他,航航,乖,起来我们去医院。呼吸都带着灼热的气息,周九良又往被子里缩了缩,小声嘟囔不要。

平时说不肯吃青菜,不吃就不吃,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但是这事哪能真由着他,孟鹤堂拿被子裹着把他扶起来,捞了搭在床头的外头给人穿上,一边穿一边哄,乖,听话昂。周九良身上没力气,任由他折腾,让伸手伸手,让抬头抬头,给他穿好了衣服孟鹤堂背后一身汗,拍了拍人脸,说,宝宝,醒醒。

周九良一下子就清醒了七八分,眼睛干干涩涩的,抬手就要揉让人给拦住了,眨巴了两下看着孟鹤堂,轻轻推开他从被子钻出来,爬下来自己穿鞋,坐在凳子上软着嗓子喊,孟哥。

孟鹤堂还没意识到自己刚才说了什么,完全是脱口而出,背上包拽着他就要出门,说,走,宝宝,我们去医院,不然回头真给你烧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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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几天降温是断崖式的,周九良没太在意,寒气入了体是病去如抽丝。想着吃了药就能好,最不济仗着年轻扛一扛也就过去了,药没对症又拖了两天,这才严重起来。好在没发展到肺炎,医生开了输液的单子,孟鹤堂领着人去拿药,整整三大瓶放在篮子里。输液室没几个人,很快就轮到周九良,小孩儿把手伸出去又忍不住往回缩了一下,被护士往里拽了拽,动作利索地系上压脉带。

还在消毒的时候周九良就忍不住偏过头,到底还是个小孩儿,平时看起来再成熟稳重也不过就是个半大的孩子,孟鹤堂上前一步把他的脑袋揽过来,低声哄他,别看,一会儿就好。

周九良的脑袋抵着他的肚子,闭着眼一片黑暗,一瞬间的屏息后又忍不住浅浅地吸了一口气,鼻翼间萦绕的都是洗衣液清淡的白兰香和清苦的烟草味道。


后来孟鹤堂养孩子更是事无巨细,头疼脑热还是时不时闹一次,进医院倒是再没有过。有一年赶上流感大爆发,孟鹤堂陪着不幸中招的周九良去挂水,压脉带刚系上的时候孟鹤堂又要把他的脑袋往怀里压,周九良推了他一下没推动,脑袋被迫埋在人柔软的小肚子上,声音嗡嗡的:“干嘛呀,我都多大了。”

孟鹤堂呼噜了两把他的后脑勺,搂着他没撒手。

两大瓶子液体得挂一个多小时,周九良感觉左半边身子都冻得没有知觉了,孟鹤堂重新灌了热水回来放到他手心里,怕撅着他的针小心地捂着手腕,周九良那阵跑健身房跑得勤,腕子细瘦了不少,骨头又点硌人,“还多大了,一点都还不会照顾自己,”孟鹤堂起身看了看还剩多少液体,捏了捏他的鼻子,“你就是个大宝宝。”

“烦人,”周九良小声咕哝两句,在孟鹤堂肩上蹭了蹭脑门,放大声音理直气壮,“有点痒。”


后来孟鹤堂在台上给周九良起各种乱七八糟的名字,私底下除了九良、航航,叫得最多的就是周宝宝,有次没留神在台上都给带了出来。他长周九良几岁,虽然那时候他也不过才二十出头,但身边多了个更小的,便不自觉地端起大人的架子来。

早几年想着法儿的把人护着,现在小孩儿长起来了,也能独当一面了,遇事丝毫不怵,对他各种回护,虽然还做不到处处不露怯,行事已然十分得体。但是他跑过来挎着自己手臂的时候,分明还是那个周宝宝,有点怕生,爱跟熟人腻在一块儿,手里没事总爱拽着点啥。

在被问到要给周九良什么祝福的时候,孟鹤堂先说了“心想事成”,想想又反悔,没有人不想“所求皆如愿,所行皆坦途”,只是所求过多难免折煞,周九良还是个宝宝呢,未来的路那么长,他们可以一起慢慢地走。

他愿他,多喜乐,长安宁。


fin


我开始补伪现实向啦~这篇当时6.1号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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