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美式少女饼

此时此刻的云,最最可爱的你

【堂良堂】苦夏短

我在故宫修文物au

吃饭日常写起来真是太顺手了,北京小龙虾是不是这么卖我也不知道,反正武汉是这样哈哈哈哈哈


下了班先去菜市场走了一趟,小龙虾较往年的价格降了些,按个头大小分在不同的盆子里。棕红色的塑料盆,给小孩子洗澡的那种,不时有过于活泼的几只踩在人家背上就要顺着盆沿翻出来越狱,又被摊主扒拉了回去。

周九良馋这口好几天了,站在生鲜区走不动道。孟鹤堂一副毫无所察的样子牵着他要往前走,越过这些个摊位去前面买豆腐,白白嫩嫩的水豆腐,回去过一道凉水拌皮蛋吃,撒上切的细碎的葱末和蒜泥,冰凉爽口尤其适合夏天吃。


漆器组近来在修复一把瑟,残缺破损得比较严重,把他临时借过去帮忙。开始张云雷打的算盘就是把亲师弟要过去跟他一块儿干活的,谁也没料到周九良过敏实在严重,最后没法儿才把人给放走的。

这次跑得勤,东西也要得急,周九良手上起得全是小疹子。开始以为就手臂和手背上有,结果洗完澡发现背后脖子上也都是,只是不算太严重,给孟鹤堂气得第二天揪着张云雷非要他回头请吃饭。

小龙虾是发物,虽说这几天过敏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只手臂上还余了些需要继续涂药,其他基本已经结痂脱落,孟鹤堂也不敢让他冒险。周九良被他牵着手拖着走,另一只手勾着他的裤子上的皮带圈把人往回拽,见孟鹤堂回头时脸上带着笑,顿时觉得有戏,赶紧打蛇随棍上:“想吃。”

“哥哥,”周九良凑到他边上微微屈膝,两个人贴得很近,“我想吃那个~”

摊主也是个人精,赶紧吆喝,又便宜又新鲜,肉质饱满弹牙,现在正是吃小龙虾的季节,时令的东西过了就没得吃了,得抓紧时间。

孟鹤堂向来吃他这套,拿他没法儿,点了下周九良的鼻子:“你不许吃多了啊,当心回头手又痒。”

嗯嗯嗯,周九良根本听不进他说了什么,只知道松了口,赶紧点头,他说什么都行。


周九良的过敏没好全乎,到底没敢没买多,让摊主捞了一塑料篓子,居然还翻出一小螃蟹,过了称顺手丢进塑料袋里,送他俩了。

回家第一件事先安置小螃蟹。冰箱里还有头天剩下的一点可乐,1.25L的瓶子,周九良拧开盖子一仰头全给咕噜咕噜了,拿水涮了涮齐着上半部分剪开,把螃蟹放进去再把瓶盖儿倒扣上。

周九良半蹲着凑近了去看:“你好螃蟹。”

孟鹤堂开了空调回来,拱了他一下:“赶紧洗澡去。”


周九良甩着手哒哒哒跑去洗澡了,孟鹤堂系上围裙拿了个牙刷开始刷小龙虾。买的个头中等的那种,头掐掉只吃虾尾,生姜蒜末料佐料备足了,开大火下锅爆炒,吃得就是那个鲜香。

“衣服拿了吗,没拿光着出来。”孟鹤堂把虾尾倒在另一个不锈钢盆里又涮了一遍。

“滚!”周九良换了T恤短裤,趿拉着拖鞋过来,胸前是只绿色的霸王龙。买的时候两件打八折,孟鹤堂那件跟他同款不同色,是只蓝色的蛇颈龙。沐浴露是艾叶味道的,热气蒸腾带出一阵清香,孟鹤堂头也没抬:“药涂了吗?”

苦瓜洗净对半剖开,周九良刚拿了个勺子要开始帮忙掏里面白色的瓤子,吐了吐舌头,乖乖放下勺子又哒哒哒地回浴室去涂药。


药膏里有薄荷脑的成分,冰冰凉的,手臂晃动带起一阵风还怪凉快的。周九良架着胳膊靠在冰箱上,刚涂了药,孟鹤堂不许他乱动,让举着先把药晾干了。

“那个白色的都要弄掉,”周九良探着脑袋看了看,“不然会苦哒。”他有一下没一下的去戳那个圆鼓鼓的贝果形状的冰箱贴,还凑上去皱着鼻子闻了闻,散发着一种工业味道的香味,“好香呀。”

“我看看,基本上都弄掉了吧,”孟鹤堂还是顺着他的意思用力多刮了两下,动作利索地切斜片,装在盆子里撒上盐揉匀了开始挤水,“夏天还是要吃点苦的,你就是不爱吃这个,前两天莲子心也全给我丢了,去火的。”

“略略略,”周九良冲他做鬼脸,“难吃。”


肉丝是头天晚上就拿酒醋酱油腌好了的,热油下锅先把佐料炒香,姜丝儿划散干椒爆锅。这次买的干椒实在厉害,其实就拿了一颗,剪成三段丢进锅子里,辣椒籽炸得噼啪作响,两个人都被呛出来一个喷嚏来。孟鹤堂把肉丝倒进锅里翻炒,刚要伸手,半杯温水已经递过来了,炒到变色关小火,盘子也已经就位,肉先盛出来放到一边,重新放油炒苦瓜,最后再烩到一起。

另一个灶上在煮冬瓜汤,水滚了转小火,周九良找了个勺子小心地尝了尝味道,咂巴了两下把盐罐子拿过来又往里洒了两下。猪肝还泡在白醋里,孟鹤堂正在洗锅,再炒个空心菜就能吃饭了,周九良把他挤到砧板那,让他去把猪肝切了放到汤里,自己挪到灶台前准备爆锅:“你去弄那个。”

新鲜猪肝滑不溜手的,周九良总说感觉是鼻涕,说得时候比谁都起劲,倒是也没见他少吃,爱说就说吧。


虾是孟鹤堂剥的,说是伺候他吃,其实也是为了管控数量,周九良感觉刚吃了没几只盘子就被人端走了。眼巴巴地看着,嘴角都撇下来了,孟鹤堂不为所动地把剩下的虾倒进乐扣的盒子里盖上放进冰箱。

孟扒皮振振有词:“不能吃多了,剩下的留着明天吃冰镇的。”

周九良刚要说话,嘀一声响的同时头顶的灯突然灭了,懵懵地问了一句:“灯坏了?”

“应该是停电了,”冰箱一片漆黑,孟鹤堂看了眼空调的方向,面板上的灯熄了,点头确认,“停电了。”

窗外嘈杂起来,隐隐约约听见有人在谈论说是电力供应出现了问题,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恢复。好在夏日里天黑得晚,外头还麻麻亮的,茶几底下还有上次孟鹤堂生日没用完的香薰蜡烛,被周九良拿过来两个点上摆在桌边,之前空调开得足,屋里的冷气一时半会儿还散不掉,两个人抓紧时间吃了顿飞快的烛光晚餐。


碗放进水池里也不急着洗,周九良站在门口看孟鹤堂都换了鞋又三两步跨进浴室不知道鼓捣什么,钥匙在鞋柜上轻轻磕了两下:“孟哥,怎么了?”

“马上来,”孟鹤堂端着两盘蚊香放到卧室门口,又在客厅放了一盘,手里不知道拿了个什么口气严肃,“不许动。”

“啊?”下一秒冰冰凉凉的液体喷在手腕和脚踝上,带着香料和其他添加剂的酒精味四散开来,是防蚊液,周九良试探着轻轻踢了他一脚,“你有毛病啊。”

“真是狗咬吕洞宾,”孟鹤堂还蹲着,手从五分裤里探进去掐他大腿的肉,“怕你招蚊子。”


再出门时天已经黑透了,外头站着不少人,乘凉的聊天的,小孩子们凑成一堆儿不怕热的瞎闹腾。孟鹤堂把他的手牵过来攥着,近来好几个项目赶得紧,周九良明显瘦了,孟鹤堂捏了捏,又托在掌心看了看,本来就没什么肉的手似乎也瘦下来一圈儿。

周九良的手掌顺着滑下去,同他食指勾住食指,两个人相视一笑,跟幼稚园大班的小朋友一样“一二一”的恨不得牵着手晃上了天。

“去买冰棍吃吧~”周九良指了指,便利店外头接了个发动机,成了一条街上唯一一个亮着的店面,孟鹤堂一把把他拽回来,“还吃冷的,曹鹤阳说你下午找他要薄荷油了,是不是又头疼了,感冒了还是太累了?”

周九良瘪瘪嘴:“好热。”

两个人散步走了也有个十来分钟,算上在家吃饭的时间差不多得有半个小时,远处人群里突然爆出一阵欢呼,就见周围的小格子一个个亮了起来,电力恢复了。

“走吧,”孟鹤堂牵着他,“我兑了酸梅汤在冰箱里,给你多放两块冰。”

周九良看着他,用力点了下头:“嗯,那回家。”


fin


现在其实不停电了,反正我感觉我家得有十年没停过电了吧,里面很多印象都是我小时候的,现在想想其实挺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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